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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修远去六扇门据点打听到沙陀寺一案暂时没有线索之后,顾陌几人就没有继续在沙坨城待了,当即就离开了。
又继续前行了三天,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进入了居延县地界。
在陈修远的引领下,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子叫深井屯。”
三骑快马从沙土荒山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在一望无垠的一片沙漠中,一处沟壑里,有着一个小村庄,大概也就十几座土墙房子汇聚在一起,在这片荒漠之中,显得很是孤单。
“这个屯子,是方圆二十里唯一的一个屯子,”陈修远指着远处荒漠,说道:“从这个村子出去,大概再前行三十里左右,就已经不属于我们大乾地界了,当然,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就是那片隐藏着焃墟遗迹的塑方大漠。”
顾初冬望去,那大漠遥遥,在地平线处残阳如被淬了火的弯刀,将大漠切割成明暗两半。近处沙粒在热浪中蒸腾,远处却已腾起青灰色的沙暴云,仿佛天地间悬着一张吞噬光明的巨口。
陈修远继续说道:“这些地方生活,最大的难度就在于水,但这深井屯地下有水,周围那些土地里能够种得出庄稼,屯子里也有三四口井,那几口井都挖得特别深,所以才得名深井屯。我记得屯子人不算少,七八十人应该是有的。”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
风沙裹着碎砾击打土墙,发出细密的沙沙声。村口那株老槐树早已枯死,枝桠上挂着半截褪色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三两个裹着头巾的村民佝偻着腰,正将最后几捆骆驼刺拖进歪斜的木门,扬起的尘灰在昏黄光线里翻飞如沙鸥。
顾陌三人牵着马进入屯子。
石板路布满裂缝,缝隙中钻出几簇灰绿色的骆驼刺。
最西头的土坯房塌了半边屋顶,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灶膛。一个老妇人正用豁口的陶碗舀着罐底的清水,浑浊的眼睛映着天际最后一抹橙红。忽然一阵狂风卷过街巷,晾衣绳上的粗布衣裳被扯得猎猎作响,露出补丁摞补丁的内里。
陈修远带着顾陌和顾初冬来到屯子中间一处土墙大院,说道:“这深井屯能够有空余房间借宿的,就只有这屯长家了。”
土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