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头，眼底带着火气和桀骜不驯的小姑娘，有些晃神。
那一年，阿宁也是这般盯着他。
质问他：师兄又要不问青红皂白的关我禁闭吗？种枣树是夫子给我的任务，我也有错吗？
几乎一样的话。
几乎一样的脸。
几乎一样的神情。
管仲晖心头涌上很难忍受的酸涩。
“你干什么！”费折气喘吁吁上前，拽了管仲晖一把。
管仲晖从难以抽离的思绪中回神。
费折拽着管仲晖，压着声音，“我和你说，陛……”
管仲晖在回神的恍惚里，压根没听见费折说什么，只是再次恢复一脸的阴沉，朝姜去寒道：“关你禁闭是因为你惹是生非，我并无错，你若是不服，可以退学离开，大可去御前告状。
“至于挖土豆，是我给你的任务，既是任务，你按照规矩完成便是，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费折要急死了！
我的天爷啊！
御状就在后面！
赶紧去拽管仲晖，让他可闭嘴吧。
姜去寒怼着管仲晖的目光，不及费折开口，已经先一步道：“既是夫子给的任务，那我就无错，也既是夫子给的任务，就辛苦夫子和这些想要公平的人解释一下。
“我姜去寒是凭本事拿到十一颗晶核的，并没有占任何便宜！”
管仲晖一脸阴沉的怒火都没忍住嘴角轻微的颤抖，“多少晶核？”
贵喜小脸愤愤，“一麻袋土豆一颗晶核，我家小姐拢共送来十一麻袋，就是十一颗晶核。”
管仲晖：……
你们挖了十一麻袋？
十一……麻袋？
一转身，管仲晖看向围观的一片学子，最后目光落向旁边的顾铮和陆晚初。
“按照规矩，一麻袋土豆换取一颗晶核，这是书院公开的兑换标准，如同你们，一日的任务完成，换取一颗晶核一样。
“你们谁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明日不去进林子，改成挖土豆。”
声音一顿。
管仲晖改口，“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