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给张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吓一哆嗦,见他目光落在她手里那个空了的铁链手环上,才猛然明白过来,赶紧跑到凌夕颜身边将手环一头套在了她手上,另一头套在自己手上。
锁死!
傅珩没说什么,抱着傅若瞳走了,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小路尽头,张妈才敢扶起凌夕颜。
“太太,您说你这是何苦呢?早上小姐都跟您道歉了,您还叫她来偷我的钥匙,得亏先生大度没跟我计较,不然的话我今天可要被您……”
害死了。
张妈适时闭了嘴。
凌夕颜顺着她的手爬起来,不想解释自己没让瞳瞳去偷钥匙,只转身往主屋走,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太太。”张妈以为她又要干什么,有点烦,刚喊了一声,却见凌夕颜坐到了台阶上。
手上的链子扯着,张妈也只好坐下。
“太太。”她软了声音:“您就别犟了。我到傅家伺候您和先生也很多年了,说句难听的,先生本来就不爱您,您再怎么糟践自己,他也不会心软的。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您还这么年轻,真要把命断送了,多亏啊。”
凌夕颜扬着脸,盯着天空中的太阳。
阳光很毒,她眨了眨眼睛。
“你别怕,我不跑,我就是想在这坐一会,晒晒太阳。”
好冷啊。
即便现在是五月了。
即便温度很高。
即便烈日当空。
还是好冷啊。
……
翠湖别院。
周日上午傅司聿是被电话叫醒的。
他懒洋洋的接电话时,沙发另一端的周淮川也醒了。
周少爷最近跟他家老头子不对付,不想回家,也不想一个人独守‘空闺’就来霍霍傅司聿了。
两人昨晚喝了不少酒,都睡沙发上了,一睁眼,周淮川就听见三个字:
凌夕颜。
“我的妈呀,傅司聿,你这么大清早的给你侄媳妇打电话,不怕你侄子想歪了?”
“放什么屁?”傅司聿挂了电话,没好气的瞪了周淮川一眼。
他这两天跟吃了枪药一样,周淮川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