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管不顾,闭着眼睛往前跑,越过一片草地,又越过一片花圃,花圃里的树枝划烂了她的衣服,刺破了她的皮肤她也不在意,总之,她要逃离!
可她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追过来的左岸一把抓住了胳膊。
“太太,您别跑了,理智一点,您想想你怎么斗得过傅总呢?”
左岸也很无语,他不明白凌夕颜为什么不能像夏初晴那样顺着哄着傅珩,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作死行为。
他拽着凌夕颜往回走,凌夕颜挣脱不了也不想说什么。
没一会,她就被拽到了车边,塞进了后座。
傅珩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极其阴沉。
早上看到那副母慈女孝的画面,他是高兴的。
谁知那竟是那个女人的障眼法。
演给他看,好让他放松警惕?
好,真好!
左岸上了驾驶座就锁上了车门,然后赶紧发动了汽车,生怕晚一步,这车就会被某人的怒火炸开。
这一段路,凌夕颜跑的千疮百孔,可傅珩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她抓回来了。
车开进别墅时,凌夕颜看了看车窗外。
隔着车窗,太阳也失去了颜色,世界一片沉黑。
“爸爸,你可来了。”
车门打开,凌夕颜还没下车就听见了傅若瞳的哭声。
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刚刚下车还没站稳的傅珩,脸埋在他腿上就哭:
“妈妈骗我说要带我回家,我跟她说你打过电话来,一会就到了,她哄我说要先回家给你一个惊喜。她叫我去偷钥匙。我以为她真带我回家就去偷了钥匙,谁知她把我打晕了。爸爸,瞳瞳的头好痛啊,妈妈用台灯砸我的头,呜呜……”
“妈妈还叫我拿手机给她,她说她要报警抓爸爸,我让她别害爸爸,她就骂我不孝顺,骂我是白眼狼,呜呜……”
女儿的哭诉让凌夕颜如五雷轰顶。
她身上最后那点力气都被这些陌生的字眼抽空了。
她盯着女儿,女儿那饱含热泪的目光也擦着傅珩的腿越过来看向了她。
泪光下,一抹狡黠似尖刀一样精准的刺中了凌夕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