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
凌雪琴冷了脸,傅珩走过来,端起牛奶递给了凌夕颜。
“你在这坐着雪姨也睡不着啊。吃点东西去睡吧,我去问她们再要一个床。”
“……”
刚才在护士台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珩把牛奶递到她手里就走了,他刚出门,凌雪琴那失望的眼神就扔了过来。
“你还想怎样?阿珩那么个骄傲的男人现在都肯为你低头了。女人要学会见好就收。”
凌夕颜紧紧抱着牛奶,奶还是温热的,可那热度却传不到掌心,她的手依旧冷冰冰。
“妈,我跟他……”
“哎呦,我的头又疼了。”
凌雪琴突然捂着额头哼哼起来。
凌夕颜吓的赶紧闭嘴,起身看向那些仪器:
“我去叫医生。”
“你再气我,叫什么医生都没用了。我真是欠你的,你爸那个死鬼早早去享福了,我一个人带着你,从前是吃尽了苦,现在是操碎了心,哎,我命苦啊。”
凌雪琴抚着额头诉苦,那失望的语气压的凌夕颜不敢吭声。
拖油瓶拖油瓶,姥姥还在世的时候就骂她是女儿的拖累,听得多了她自己也觉得连累了母亲。
毕竟依凌雪琴的能耐,没有她必然过的更好。
可这些都怪她吗?
凌雪琴从小就是个会玩能花的主,她父亲有个小工厂,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娶了妻之后却养不起妻子。
她出生不久,他就积累成积,得了肾病。从此无暇忙生意,收入也一落千丈。
这样的日子只捱到了她半岁,凌雪琴就带着她走了。
没有正式离婚,没打招呼,就这样消失了。
很多年后她才从父亲的朋友那里知道,那年她们走了之后父亲一蹶不振,酗酒消愁,第二年就肾病加重去世了。
父亲早逝母亲是有责任的。
可她又不敢怪母亲,因为作为母亲,凌雪琴确实自始至终没有抛弃她。
凌夕颜沉默不语,这时候傅珩也回来了。
他带回了一张折叠床,随手搭在了那张陪床的旁边。
“行了,你们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