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赫利俄斯”又加入了三百来名新入伍的学生,虽然托洛茨基并没有强制要求这群学生为他做什么,但是这群学生还是在看过手中的小册子后尊敬的将其称为:“赤色雅各宾”。虽然托洛茨基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称号,但是学生们既然这么叫了,他也拿学生们没有办法。
他在给在伦敦的妻子娜塔莉亚信中这么写到:
【…亲爱的娜塔莉亚,请原谅我不得不做出一些策略性的妥协——但请相信,这绝非是对资产阶级的屈服,而是为了在远东这片复杂的土地上播下革命的种子。
此地的无产阶级运动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矛盾:八小时工作制的斗争,竟是由封建势力与工人短暂结盟推动的,仿佛1848年革命中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脆弱联合。这种畸形的联盟注定会破裂,而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学生们——那些热情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开始称呼我为“赤色雅各宾”。我告诉他们,罗伯斯庇尔的失败在于他未能超越小资产阶级的局限,而我们的使命,是要让革命的火炬烧遍整个世界,而非仅仅一个国家……
明国的镇国公府的小公子向我提供了资助。他们甚至提议通过英国大使馆为你安排一份工作。这是个危险的诱惑,娜塔莉亚,但我必须承认,在经历了1902年的流亡后,我不能再让你和孩子承受那样的风险……
1907年3月23日 列夫·达维多维奇】
托洛茨基放下笔,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窗外的暮色像极了伦敦的雾——就像1902年他逃离西伯利亚到达伦敦时那样,每一次妥协都像在良心上划下一刀。
“伊里奇会怎么评价我?”这个念头突然刺痛了他。《火星报》上必然会出现尖锐的批判,指责他“与封建势力勾结”。但更令他恐惧的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一次必要的迂回,还是对原则的背叛?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桌——郑清璿交给他的“外交辞令”信封上盖着青龙纹章,旁边是一份用红铅笔圈画过的《明国陆军改革草案》。那个年轻的贵族小公子曾低声对他说:“您想要的革命,和我们想要的变革,未必不能在同一条路上。”
抽屉里的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