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现在就可以自觉走出训练场了!”
操场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像是无数细小的鞭子抽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没人说话,没人动弹,甚至没人敢大声呼吸。那些年轻的脸庞上,有的茫然,有的惊恐,有的则紧咬着嘴唇,似乎在与内心某种巨大的恐惧做着殊死搏斗。汗水从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可没人去擦。他们手中的小册子,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走吗?
李明德垂头看着自己的才领到没多久的军靴,心里默默想到。
但是自己身边没有谁是要走的明明大家在来之前都说好了的无论是瀛人还是明人最终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收复河山如果自己走了那么自己不就是辜负了郑大人的期望?
不走的话,会死。
走的话,大家是不是会看不起自己。
李明德的喉咙干得发痛,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鼓点。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郑大人的期望,收复的河山,还有家里年迈的爹娘……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张小三,那小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是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紧紧攥着那本小册子,指节都发白了。
没有人动。
训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旗杆发出的呜呜声,像是亡魂的低泣。
这沉默,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分量。它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