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在这空旷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他抬眼看着赵敬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赵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大明自有法度,铁马工业能有今日,靠的是朝廷的扶持,靠的是万千工人的血汗,岂能是你一人之功?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按赵老爷的意思岂不是我大明还应该睁只眼闭只眼不成?”
赵敬亭嗤笑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审讯室里回响,带着金属般的刮擦感。“你们这话说的可真是耐听你们是没睁只眼闭只眼,你们是两只眼都盯着我赵家的钱袋子,是吧?”
“赵老爷,说好听点我叫你声老爷,求着你老人家认罪。说难听点现在你即便是不想认这罪也得认”那官员从包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袅袅的烟雾飘在那官员身边,“给自己一个体面,要是赵老爷不想体面,那咱们也只能帮赵老爷体面了。”
赵敬亭听着这软中带硬的威胁,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干哑的笑声,像是破锣被猛地敲响,震得那烟雾都仿佛抖了抖。“哈哈哈……帮我体面?小家伙,你这烟抽得倒是挺像样,说出来的话也像那么回事。”
他身子猛地前倾,手肘拄在桌面上,那颗金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祥的光芒,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那个抽烟的官员:“体面?我赵敬亭混到今天,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娃娃来教我怎么体面!”
那官员的手指不经意在桌面上敲击着,他吐出一口白烟,“既然赵老爷话都到这了,我也只能让赵老爷心服口服了。”话音刚落,那官员弹了下烟灰后继续开口,“1893年8月13日晚,你儿子在哪?”
赵敬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一副劣质的面具突然裂开。那双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被更深的阴鸷所取代。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我儿子?”他干笑两声,声音比刚才更哑了,“我儿子在哪儿,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再说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们这查案子,还能翻到猴年马月去?” 他试图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掩盖那一瞬间的失态。
抽烟的官员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幽深。“看来赵老爷记性不好啊,没事,锦衣卫的记性好着,咱几个刑部的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