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然蹙起眉毛想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有些自责的对阿初说:“是我想得不周到。今日收工迟了,明日定准时去接你。”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他要的是哪幅画?”
阿初指向空缺的位置:“就是那幅穿红衣的”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脸色倏地变了。
“怎么了?”柳亭然察觉到她的异样。
阿初的指尖突然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那幅本该被赤暄带走的红衣美人图,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挂在墙上,画中女子的嘴角似乎比记忆中上扬了几分。
“亭然“她的声音发颤,“我明明亲手把画“
柳亭然疑惑地走近,却在距离画作三步远时猛地停住。
画中美人原本合十的双手,此刻竟变成了向前伸出的姿势,鲜红的衣袖仿佛要突破画布。
“别动!“柳亭然一把拽住边上的阿初。
画中女子的眼睛突然流下两行血泪,在烛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院外传来“吱呀”一声,两人回头望去,只见院子的大门无风自动,竟然自己关上了。
与此同时,画中美人的黑发竟从画里慢慢向外延伸。
“走!”柳亭然拉着阿初冲向院门,却发现门闩上早已缠满了湿漉漉的黑发。
这边拿到画卷的赤暄则是迅速回到了品茗轩自己居住的后院,进屋后他手轻轻一挥,烛台便被点亮,门也瞬间落上了锁。
赤暄将画卷铺在书桌上,仔细观察:“啧,奇怪,明明我在白初家的时候察觉到有鬼气的依附,怎么这会儿却没有了呢?”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不应该啊……”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却始终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行,我等会还是去她门口守着吧,白天她在店里没事,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还是守着比较保险。”
他推开门便直接朝白初新家走去,却未曾注意到书桌上的画卷已经消失不见。
阿初家。
此时柳亭然和阿初两人皆被红衣女鬼用黑发束缚,动弹不得。
“放开她!”柳亭然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那些黑发如同钢铁般坚硬,越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