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眼神无波无澜,“有何不同?”
魏察叹了口气,“那毕竟是陛下的儿子。”
秦金枝轻笑一声,“老头,你老了。”
魏察上前一步,“我知你心中抱负,可你若是动了皇子,陛下必定会跟你生出嫌隙。”
秦金枝第一次没用顽劣的样子面对魏察,“说你老了,你还真老了,若是怕了,就赶紧辞官回家养老去吧。”
说着她便直接离开了。
魏察这些年虽然壮志未酬,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当年他性子过于刚直,陛下登基之时受世家支持,世家女进宫是必然之事,但那时他太过年轻,又因为皇后病危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但那又何尝不是在挑战皇权。
世家与皇权分庭抗礼,皇帝想要清算世家就是想要皇权集中。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秦金枝是一把皇帝藏在闹市之中的刀。
就算再喜欢刀,若是伤了身边人,那持刀人心中也会有所顾忌。
他是老了,若是二十年前,他一心只为社稷。
现在,他也开始想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了。
秦金枝今日将御史台的人叫来,就是要将所有污龊之事摊在明面上。
让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
二皇子隐藏这么多年,绝不会像太子一样无力反抗。
若是秦金枝赢了,二皇子绝对活不了。
圣心如渊,他也不敢赌皇帝对秦金枝舐犊之情到底有多少。
第二日,御史台联名上奏郑家之事,皇帝震怒,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法司会审。
朝中不少官员受此牵连,一时间人人自危。
秦金枝在今日的朝堂上久违的看见这幕后之人。
皇帝一脸欣慰的看着二皇子,“老二此次巡盐有功,朕一定会好好奖赏于你。”
“回父皇,这不过是儿臣分内之事,儿臣这么多年都游山戏水没有为晋国做什么贡献,此次巡盐也是心中只在过意不去,哪还敢要什么奖赏。”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朕这么多儿子,你的性子跟朕最不像,天天就爱游山玩水,你去巡盐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