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结果再离谱,也是唯一的可能。”
凌晏顿了顿,“这是福尔摩斯说的。”
“我知道你看书看得多,也是写小说的,你这些话别说哄我,你就是跟你爸说,他们也不会信。”
陈迅扭头看了看颜一墨。
看到她依旧平静如水,规规矩矩坐着。
属实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心思。
“真实经历过和胡编乱造,还是有区别的。我知道哄不到你,所以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一墨来自明永乐时期,苏州府颜氏家族。家中世代经商,主要经营茶叶和布料。”
陈迅嘴角一抽。
“你这也太扯了吧,明永乐时期?距今六百多年!”
“一墨,你来说吧,就说你之前的生活,讲讲你们那个时代。”凌晏重新给自己倒满酒。
他知道要让表哥相信这件事很难。
就像他刚开始认识颜一墨时,也很难相信她是从古代穿越而来。
颜一墨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忽然开口,声音像是裹着陈年月光。
“苏州府有条七里山塘街,每年三月三,河面会漂满荷花灯,那是给落水魂灵的。”
“我十岁那年跟着父亲去收茶税,亲眼见一艘漕船撞上石拱桥,整船的碧螺春翻进水里,茶汤把河水都染成了青绿色。”
她垂眸盯着杯中的酒,倒影在晃动间泛起涟漪,又继续说道:
“那时的人没有塑料,布匹要先用明矾水浆洗,再用木板压平。
我母亲房里有个紫檀木匣,里面装着苏绣百子图,金线绣的孩童连睫毛都看得清。
那年发大水,我们捐了很多匹棉布赈灾,母亲心善,知道会死很多人,哭了整夜。”
陈迅刚要开口反驳,颜一墨突然抬手比划:
“你们现在用的硬币,在我们那时叫永乐通宝,每枚重一钱二分,外圆内方。我曾在钱庄见过用牛皮绳串起的千贯钱,摞起来比我还高。”
“永乐十九年迁都那天,我和爹爹正好在应天府,看着满载典籍的车队向北而去,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和你们运输工具的声响,竟有些相似。”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