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早就在三年前被抄家了。
侯府欠朝廷的窟窿,只有她能填。
可才过三年,婆母和夫君就都忘了。
云琬宁淡淡道:“兼祧两房,你们自行决定就好,我身子不适,侯夫人请回吧。”
“你!”
连声母亲都不肯叫,侯夫人心中窝火,悻悻离开。
入夜。
云琬宁发起了高热,烧得迷迷糊糊。
半梦半醒间,她依稀察觉到有人走进卧房。
鼻端涌进一股浓郁的香气。
正是属于纪轻雪的味道。
光是闻到这个味儿,她都反胃想吐。
床边塌陷了一处。
赵兰庭坐下,望着云琬宁的眸光有些复杂。
他不明白,两人曾经明明那么要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多理解他几分。
比起别的男子,他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了。
只是想替兄长照顾一下寡嫂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等等他?
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赵兰庭叹了口气,从随从手中接过药膏,准备替云琬宁上药。
云琬宁感觉到背上一阵清凉,意识清醒了几分,艰难地躲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云琬宁!”
赵兰庭愠怒,“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纵着你,宠着你?我看,就是从前太惯着你了,才纵得你如此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滚!你给我滚出去!”
云琬宁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赵兰庭抬手挡住,一把夺过软枕,豁然起身,“我看你精神挺好,也用不着别人管你。身上有伤就好好呆着,这几天不用你去伺候轻雪了,也免得你不知进退,再冲撞了她!”
话落,他转身就走。
临走,把药膏放到了桌上,又对随从吩咐道:“叫府医过来看看,夫人最是爱美,别留下疤痕。”
“何必假惺惺?”云琬宁只觉得讽刺。
将养了小半月,到了观音诞这天,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好在敷了自己调制的药,她和玉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