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拂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竟是笑出了声：“沈夫人，都这么久过去了，要是你们手上有什么证据早就会拿出来了，现在才拿出来威胁我，是觉得自己手上那点东西拿不出手只能威慑一下我吗？”
说着，柳拂春的眉眼蓦地沉了下来，无端地给人一种压迫感：“还是说，其实你们也没打算来威胁我，只是想单纯地把这些散布出去呢？”
“沈夫人和裴夫人大可以试试，在这个府里，在这个京城，到底是信谁比较多。”
柳拂春的话让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沈南意暗自咬了咬牙，竟是直接和柳拂春撕破脸：“柳拂春，你别是心虚了，到底事实是不是你说出口的那样，也未可知啊。”
“我心虚什么？哦对了，裴夫人手里的证据，是怎么得来的，也很耐人寻味啊。”柳拂春故意提到了这些东西的出处，若不是沈南意自己找的，那便是别人帮了她。
是谁帮了沈南意呢？会不会是之前和沈南意合谋的人呢？
听到柳拂春提起了出处，沈南意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有些心虚。
她不是不知道对面的身份有问题，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和对方合作的便利以及对方并未展现出对自己的恶意，让她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心安理得地享用着对方几乎是送给她的“成果”。
柳拂春这话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她确信自己和百里姑娘见面的时候，并无旁人知道，每次还都是百里姑娘主动找上她，她都不知道对方的落脚点在哪。
不能吧……
沈南意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但是心虚还是让她的神色有了一丝破绽，被柳拂春捕捉到了。
看来，沈南意现在还在和那些人有联系。
柳拂春想到这里，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冷眼注视着眼前的两人：“若是你们两人一直耗在这里如何？你们两个计划应该不止于此吧？”没想到柳拂春会主动问起这个，沈南意“啧”了一声：“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让我和母亲进来？”
“因为我想看你自寻死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样子。”柳拂春微微一笑，看上去明艳又昳丽。但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柳拂春的眼里笑意全无，只有厌恶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