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勿近,让人心底发怵。
司遥早已想好了说辞,“街上遇到的孤女,我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
可春杏却觉得冥冥之中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得赶紧禀告大小姐。
不等春杏说话,司遥佯装无意的说起刚才被拉去杖毙的小厮。
看见春杏骤然惨白的脸色,敛去眸色,笑意吟吟道:“……春杏你五岁起就跟在我身边伺候,自是最了解我的为人,你觉得我恶毒吗?”
春杏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硬扯出一抹笑:“小姐怎会恶毒?这等刁奴早该杀了……”
司遥意味不明的轻笑出声。
接着,将人打发下去打水,疲惫的闭上眼。
活了十五年,身边竟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春杏的不忠,早有苗头。
只是她不愿相信罢了。
半晌,春杏端着水回来,和琳琅一起,给司遥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身子。
等人歇下后,才小心的退出厢房。
这一觉,司遥睡得并不踏实。
前世今生的画面来回交替在识海里,司蓁蓁小人得志的脸,以及裴昭冷漠无情的选择,全都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司遥,你占据了蓁蓁大半人生,替她死了又如何?”
——“只要你们放了蓁蓁,司遥任凭你们处置!”
——“司遥,这就是你的命。”
……
司遥陷入了深深的梦魇。
浑身被冷汗浸透,不安的皱紧眉,红唇微张,喘着粗气。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替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指腹带着薄茧,瓷白的肌肤,霎时红了一块儿。
翻窗偷溜进来的裴衔青:……
太娇了。
他眸子深邃,刚拿出从神医那要来的跌打损伤药,就听司遥在轻唤,“裴昭……”
后面说的话,裴衔青一个字没听清。
心沉到了谷底。
但替她扭伤脚踝上药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
白嫩的玉足被他小心的托在掌心,冰凉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