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需多做几次修复。
叮嘱她一定要每隔三天来一趟。
她共来了三次。
每次都是裴衔青亲自帮她疏通筋脉,半点没有不耐烦。
短暂的相处下,司遥觉得裴衔青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狠辣、阴晴不定或许是他的保护伞。
如果裴衔青真的是那样的人,为何在她求他帮忙时,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呢?
即便有缘由,司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惦记的地方。
裴衔青看着墙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一丝玩味浮于言表,“我听说我那胞弟最近往将军府跑的很是勤快,回来时,念叨的却是一个叫司蓁蓁的人。”
盛京人人皆知,镇威侯府的世子裴昭和将军府的小姐司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却在将军府的真千金司蓁蓁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裴昭眼中不再只有司遥一人,他开始对司蓁蓁嘘寒问暖。
旁人都知他是变心了。
可半月前,裴昭却突然跪到了圣上面前,求娶司遥。
两人的婚期就定在半年后。
“嗯,我知道。”
司遥平静了下来。
似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压下心中悲恨的情绪,抬眼对上裴衔青那深邃的长眸,“裴公子,今夜多谢,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再有一柱香的时间,天就亮了。
裴衔青望着她打开窗户的背影,道:“下一次,我去找司姑娘,姑娘莫要开错了门。”
司遥应了一声,翻窗离开。
镇威侯府的地形,司遥了如指掌。
她从裴衔青的院落一路往北走,路上不曾遇见过守夜的丫鬟小厮。
比起前院的热络,这里就显得冷清极了。
不过转念一想,便觉理应如此。
裴衔青是庶子,侯爷又不管事,没了母亲的庇护,他处处被主母刁难。
忆起方才屋内的陈设,连府中的下人都不如。
谁又能知,这样的人日后居然能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
记得前世,镇威侯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