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片的鲥鱼——”
“知道知道!”
黑脸渔夫赶紧掏钱袋,“按老规矩,超捕一尾罚扫码头三天!”
银鲤突然不闹了,悄悄往篓底沉。
苏怨的鱼竿精准戳中它脑门:“你挑唆海豚掀翻渔船的事”
鱼尾甩起的水花还没落下,素心仙子已经抱着琴出现在摊前。
琴弦无风自动,弹出段《渔舟唱晚》——调子倒是优美,就是每拨一下,银鲤的鳞片就脱落一片。
“我扫!我扫码头还不行吗!”
银鲤惨叫着一头扎进渔夫的水桶。
日头渐高,茶楼方向传来熟悉的嚷嚷声。
李白被魔尊倒提着脚踝拖过来,袍角还沾着墨渍。
“这厮题诗题到酒坛上!”
魔尊把诗人往地上一墩,“还尽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之类的丧气话!”
苏怨摸出个小本本:“按《三界广告法》,虚假宣传罚银十两。”
李白醉眼朦胧地摸向钱袋,却掏出张皱巴巴的欠条——正是当年欠魔尊的酒债。
魔尊劈手夺过,突然瞪大眼:“等等!这利息算得不对!”
墨无涯的算盘适时滚到两人中间。
铁珠噼啪碰撞间,李白突然清醒了:“慢着!当年那坛是掺了水的假酒!”
银鲤从桶里探出头:“我可以作证!那晚魔尊往酒窖”
一根鱼骨精准射进鱼嘴。
魔尊的耳根子罕见地红了:“陈年旧账翻什么翻!老子请你喝新的!”
正闹着,轮回井方向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小乞丐馆长气喘吁吁跑来:“不好了!三太子把扫把扔井里了!”
井水映出龙宫景象:三太子正翘着腿吃葡萄,而老龙王举着玉笏满珊瑚园追扫把。
苏怨的鱼竿轻轻一挑,井水凝成水鞭,“啪”地抽在三太子案头。
“再加三个月。”
水鞭化作罚单贴在龙太子脑门上。
日影西斜时,苏怨拎着空鱼篓往家走。
路过仲裁所,看见小乞丐馆长正教孩子们用芭蕉叶折小船。
最新的一艘歪歪扭扭,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