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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渔市的青石板上还凝着露水。
苏怨的鱼摊前已经排起长队——最前头站着个梳冲天辫的小童,正踮脚去戳篓里会说话的银鲤。
“先说好,”
苏怨敲了敲价牌,“问姻缘加三文,问前程加五文。”
银鲤突然跃出水面,吐了个泡泡:“昨夜子时,东海龙宫三太子又偷改潮汐表!”
排在队尾的渔夫们顿时炸锅,抄起鱼叉就往海边冲。
魔尊蹲在茶楼屋顶啃烧鸡,见状笑得鸡骨头乱飞:“打起来!打起来!”
轮回井方向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素心仙子抱着琴飘然而至,指尖在井沿一拨——井水映出龙宫景象:
三太子正被老龙王拿玉笏追着打,屁股上还粘着张发光罚单:【扰乱渔业生产罚扫珊瑚园三个月】
“下一个。”
苏怨敲敲鱼篓。
小童赶紧递上三文钱:“我、我爹总偷喝我娘的桂花酿”
银鲤尾巴一甩,水珠在空中凝成画面:私藏的酒坛里,几条醉醺醺的小银鲤正吐着泡泡。
魔尊的虚影突然从酒坛里钻出来:“小鬼!告密者要吞一千根针!”
“证据确凿。”
苏怨摸出张小符箓,“贴你爹床底,保准他再喝就”
“就怎样?”
“就尝出洗脚水味儿。”
就在这时,茶楼里突然飞出个茶壶,精准砸向苏怨后脑勺。
他头也不回地接住,转手卖给排队的老茶客:“魔尊同款暴躁茶壶,十文。”
正热闹着,港口地面突然震动。
一艘挂着“大唐西域特快”旗号的飞舟撞进码头,船头站着个胡商打扮的波斯人,手里羊皮卷哗啦展开:
“投诉!丝路三十八号驿站骆驼踢人!”
墨无涯的算盘珠自动飞过去,在驼蹄印上滚了圈:“确系正当防卫——您先偷了它的蜜枣。”
胡商还要争辩,飞舟货舱里突然钻出个熟悉的身影。
李白拎着酒壶摇摇晃晃走来:“店家!来条会吟诗的鱼!”
银鲤立刻缩到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