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鼻涕娃眨巴着眼,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暖和!”
村口传来酒坛落地的碎裂声。
魔尊保持着投掷姿势僵在原地,身后跟着抱琴的素心仙子和抱账本的墨无涯。
“老子是不是眼花了?”
魔尊捅了捅身旁两人,“他在干嘛?”
“当私塾先生?”
墨无涯的算盘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素心仙子突然拨弦,欢快的调子里,苏怨手中的树枝开出一串小白花。
鼻涕娃们顿时忘了害怕,争着去抢。
远处海面突然泛起异常波纹。
老龙王慌慌张张驾云而来:“不好了!新生的仲裁树集体枯萎!”
苏怨头也不抬,继续教孩子画圈:“正常。”
“正正常?”
老龙王差点揪断胡子。
圈画完的刹那,所有仲裁所的门匾同时翻转,露出背面的水镜——镜中映出的正是这个渔村。
孩子们画在沙地上的“冤”字,正一个接一个浮现在各地水镜中央。
“体系活了。”
苏怨拍拍手上的沙,“以后判案标准——”
海浪突然托起个浑身湿透的县令,官服上还挂着海藻。
这人刚还在贪污赈灾粮,转眼就被浪头卷到了渔村前。
“——由他们定。”
苏怨指了指目瞪口呆的鼻涕娃们。
县令刚要狡辩,最小的孩子突然把芭蕉叶拍在他脸上。
叶面浮现出粮仓画面时,魔尊的刀已经架在了县令脖子上。
“等等。”
苏怨按住刀背,“先教他们怎么处理。”
于是这天,渔村孩子们学会了人生第一个判词:贪官要晒成咸鱼干。
夜幕降临时,苏念拎着条银鲤从海边回来,身后跟着个浣纱女打扮的温柔妇人。
魔尊正要把县令挂上晾衣架,见状差点失手砍错人。
“这就齐了?”
他捅捅墨无涯,“老子是不是该随个份子?”
一旁,素心仙子突然弹错了个音。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