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康熙一把抱起儿子,声音都在发颤,阿玛对天发誓,无论有多少孩子,保成永远是阿玛最疼的宝贝!
隔天
景仁宫西配殿内,乌雅氏僵坐在绣墩上,十指死死绞着帕子。
窗外蝉鸣刺耳,更添几分烦躁。
姑娘,该喝安胎药了。小宫女捧着药碗轻声提醒。
乌雅氏猛地回神,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瞳孔骤缩:这这是谁送来的?
太医院按例送来的小宫女被她的反应吓到,声音越来越小。
乌雅氏一把打翻药碗,褐色的药汁泼洒在地砖上,发出嗤嗤的声响。滚!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们仓皇退下,只留乌雅氏一人在殿内发抖。
她盯着地上渐渐干涸的药渍,自己未来的命运——不就像这碗药一样,被人随意倾覆,不留痕迹吗,不,她不甘心。
佟佳氏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在浣衣局的日子突然浮现在眼前——
数九寒天,她的手指浸在结冰的河水里,冻得失去知觉;
佟佳氏却披着狐裘站在廊下,笑吟吟地看她狼狈的模样。
乌雅氏攥紧了衣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这笔账,她迟早要讨回来。
怎么,对本宫的安排不满意?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乌雅氏浑身一颤,转身就看见佟佳妃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奴、奴婢给娘娘请安!乌雅氏慌忙跪下,额头抵地。
佟佳妃缓步走近,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乌雅氏的脸颊:起来吧,有身子的人,别动不动就跪。
乌雅氏战战兢兢地起身,却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