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沈泠,欲言又止。
“陛下之前问臣能给陛下什么,”沈泠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靖帝,“臣能为内忧外患的南靖扫清障碍,臣可以做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剑。”
“可为何,陛下如今却迟迟不肯让剑出鞘,陛下在怕什么,心里在内疚什么?”
“住嘴!”靖帝双目泛红的瞪着沈泠,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沈泠却没有因此停下,继续说道:“陛下逼我入局的那天就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做一颗随意摆弄的棋子。”
“陛下不敢做的,不想做的那些事,我去做,陛下不敢落的子,我替陛下落,从今以后,陛下无需再有什么担忧。”
靖帝看着面前毫不退缩的人,明明是那般柔和的一个人,此刻却好似藏在暗处的一把冷剑,终于显现出来,发出刺眼的寒光。
他错了,他之前怎么会产生能掌控住这人的错觉。
就此放弃吗,弃掉这颗棋子?
那下一颗能力挽狂澜的棋子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能等到吗?
靖帝不甘心,他筹谋半生下的这盘棋,绝不能因为一个沈泠乱了,也不能因为一个沈泠毁了。
“那你就去做!”靖帝将案台前放着的令牌用力扔向沈泠,“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
沈泠没有躲闪,玄铁做的令牌硬生生的砸在他的额头上,然后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低头看着躺在脚边的令牌,弯下腰将手里的宝剑放在地上,拿起那块令牌,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靖帝见状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靠椅上,良久,叹了口气。
任何事情都没有大局重要,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曾动摇过的想法,不能将信任交付给任何一个臣子,这是帝王不可遗忘的。
可刚刚就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偏向了静安,于是为了将局面拉回来,他又将信任交付给了沈民则。
这一次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站住。”
沈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拦路的守卫,举起手中的令牌。
守卫一见,立马跪了下去。
“传陛下口谕,粮草一事另有隐情,罪臣张兆祥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