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父求一个公道。”
沈泠看着张煦消瘦了许多的脊背,偏过头去,唇角带起一抹苦笑:“张启铭,我也给不了你公道,我也不知道公道在哪里。”
张煦闻言肩头塌了下去,良久颤抖着脚站起身来,看着沈泠不愿看他的侧脸,柔和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悲悯,伸手从袖中拿出一堆皱皱巴巴的竹纸,有一些还被撕破了。
沈泠余光看着他走到石桌前,将手上的宣纸轻轻放在石桌上。
“学生不欲置丞相于不义之地,只是想告诉丞相,家父虽无大志,有时还喜欢贪小便宜,但从来都没有过害国害民的想法。”
张煦说完,行了个礼,消失在庭院中。
宣政殿外,王喜看着快步向这边走过来的沈泠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向前行礼问道:“沈大人有什么事?”
沈泠没有回答,面色平静的拿着手里的竹纸就往宣政殿内走,王喜见状又不敢拦,只能不停的追在沈泠身边。
“沈大人,沈大人……”
“老奴我还未禀报陛下,您不能进去……沈大人……”
站在多宝格后把玩着玉器的靖帝闻言微微低头,从格框中看了眼快步走进来的沈泠,放下手中的玉器,绕到书架前,“你来干什么?”
沈泠停住脚步,看着一脸闲逸的靖帝。
王喜见状也停了下来,对靖帝弯腰行礼,靖帝垂下眼眸看着他,挥手让他退下。
“说吧,什么事。”
沈泠将手中的竹纸扔到地上,靖帝眼眸微眯,低头扫了一眼。
“张兆祥是替死鬼。”沈泠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帝王。
靖帝抬起头,走到案台前坐下,“替谁死,他自己的问题,又能怪到谁身上?”
“怪天,怪地,怪世道不公,怪天子寡恩薄义,”沈泠眼里尽显锋芒,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但独独怪不到他自己身上。”
“沈泠!”靖帝面色微红,满眼怒气的看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少年,“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那陛下就杀了臣讨大皇子一个笑脸好了。”
话落,沈泠转身就拿起多宝格上摆放着的宝剑,递给靖帝。
靖帝后退了一步,伸出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