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个爱笑的姑娘,却因为参与进他的生活中,而开始天天愁云密布,掉了不少眼泪。
在印象里,她似乎很少在他面前这样放肆的笑,每次都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许竟之的歉疚溢出,他本来觉得这场匆忙的婚姻是对母亲的一个交代,也是对自己两年前的荒唐事一个交代。
对他来说,芮心走后,他的心确实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此生娶谁都一样。
但现在,他的心绪突然很复杂,他对已经成为他妻子的这个姑娘怀着无法救赎的愧意,开始有些后悔这个草率的决定。
无缘无故地就将一个无辜的人卷进了他黑白无趣的生活,徒增苦楚,他甚至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否真的开心。
他知道,自己淡漠的心总有一天会伤害这个姑娘,他需要去调整自己,他说服自己必须要向前走。
不知道陷入思绪多久,门口突然响起了两声扣门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忽旎女孩独有的甜糯糯的声音响起。
许竟之从座椅上直起身来,轻咳了一声,“可以的,门没锁。”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来,忽旎穿着一身象牙白的棉质睡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门框隐了她半边的身体,她探出头来朝他嫣嫣笑着。
“吃葡萄吗?我下午买的。”说着,她抿着嘴有些羞涩,摇了摇手里的盘子。
许竟之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吃。”
许竟之衬起身来,给她绅士地拉了一个座椅过来,两个人并肩坐在书桌前吃着葡萄。
忽旎很贴心,她把葡萄一个一个的都洗得跟打了蜡一样溜光水滑,还放了两把小叉子,叉子头是可爱的兔子头。
忽旎嘴里含着叉子,望着许竟之骨节分明的宽大的男性手掌,手里捏着一支小小的兔子头叉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抬头环视了书房一圈,书桌上的大屏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曲线,她虽然不懂,但知道大约是股票的走线图。
许竟之瞧她好奇的侧脸,给她解释道,“这叫做k线图,用来观察股票走势的。”
忽旎咬着叉子,有些疑惑,“股票晚上也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