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还没看清杀人狂的样子，雨宫零就一把抓住了刺入自己心脏的刀。
他要反杀！
反正都要死了！
他怕谁？
烂命一条，不服就干！
月光从简陋的木质窗户中流淌进来，照亮了窗前这一方地板。
也照亮了雨宫零面前杀人狂魔的样子。
雨宫零抓着凶器的手僵住了。
月光清冷，地面冰凉，一阵凉爽的夜风穿过破烂的窗户抚遍雨宫零全身，雨宫零无端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前的杀人狂魔，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漆黑的身体，黄豆一样发光的眼睛，它黑的雨宫零甚至看不清它的五官。
雨宫零怀疑它压根儿没有五官。
果然是鬼！
雨宫零不敢睁开眼，害怕是他的幻觉！
他从呆滞的状态中回过神。
手掌的尖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他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
雨宫零的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手中的武器。
这一眼又让他顿住了。
他手里的凶器根本不是水果刀，也不是匕首……
非常眼熟！
眼熟得让雨宫零心惊胆颤。
他再三打量着手中造型奇特的凶器。
这是……
苦无！
一个熟悉的名词如同流星一般划过雨宫零的大脑。
小时候看动漫的记忆逐渐复苏。
雨宫零瞬间想到了眼前这个鬼的身份。
这尼玛不是黑绝吗？
所以，就是黑绝这傻逼捅了他？
不对！
他怎么还没死？
黑绝捅他这事儿还没反应过来，雨宫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肾上腺素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至于在他被大货车撞飞之后心脏又被捅了十几下的情况下还能发挥作用吧？
雨宫零低头一看，眼睛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胸口的血洞呢？
怎么愈合了？
雨宫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皮肤白皙，疤痕都没有，更别说血淋淋的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