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交换下眼色,彼此心知肚明,安昭宗打量来打量去就是猜不透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太傅大人,战王殿下来了。”外头传来看门小厮的禀报声。
屋内仨人也听到门外司棋给李睿请安的声音。
“小筠儿也在里头。”李睿见到司棋。
大大咧咧走进书房李睿笑道:“看来不用我多说你已经知道,听了心里头可痛快?”
“谈不上。”安昭筠淡淡地说。
这话不只李睿,就连安家父子也有些诧异。
不等他们问安昭筠就解释说:“不上心,也就无所谓痛快不痛快。”
听着怪有道理的,就在他们同时在心里嘀咕的时候,安昭筠又加上句:“不过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罢了。”
这话其他俩人不太懂,安定邦却听懂了,安昭筠很坚决也很明确告诉他与秦明德之间没有任何情谊,剩下的只有仇恨了。
安定邦一方面为女儿安昭筠看开了而高兴,可另一方面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秦明德终归是琮熙和琮晨的爹,必定因为上辈子伤得太深而绝情。
想到这里,安定邦对安昭筠的怜惜多了几分,对秦明德以及秦家的恨意也多了几分,他情不自禁拍下椅子扶手。
一声响动,安定邦回过神来,发现仨小辈都盯着自己。
轻咳几声掩饰后安定邦笑道:“战王殿下当场直接将大皇子和二皇子插手京郊大营的事抖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说起正事李睿神色也认真起来:“太傅不必多想,昨儿我跟永安王商议过了。”
“李若谷向来沉稳,这回倒是急躁了,竟然让你主动出击?”安定邦不解地说。
安昭筠插嘴说:“我倒是觉得这招用得好。”
“哦,说来听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不划算,不过杀敌一千自损个一二百,怎么算都划算吧。”安昭筠如今对于舍与得理解透彻。
“皇上显然对大皇子很失望。”安定邦看了眼李睿,“后来还骂了战王殿下几句。”
“骂就骂呗,当爹的骂上几句又怎么了?”安昭筠慧黠笑笑,“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