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秦凝霜身上。
“贱婢,你们看着我干吗?”秦凝霜忐忑不安还强自镇定,“还不快实话实说。”
安昭筠淡淡地说:“不说,那就继续打。”
再挨几下板子,莺歌受不了哭喊着说:“夫人饶命!是小姐、是她指使我们诬陷司书。”
“没错,是小姐指使我们的,夫人饶命啊。”宝娟跟着哭喊道。
秦凝霜慌了:“这俩贱婢胡说八道,活该杖毙!”
“你们听听,小姐发话了,活该杖毙!”安昭筠不冷不热加上句。
屋里屋外的人不少,可诺大的院子里只有板子声和惨叫声混合着,让人听了心惊胆战。秦凝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原以为安昭筠只是纸老虎,没想到她心狠手辣不说还算计自个儿,三言两语就令她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宝娟和莺歌刚才嚷嚷听见的人不少,不出手相救令效忠她的人寒心,出手相救又等于承认指使她们诬蔑司书坏了自己名声。
就在秦凝霜犹豫不决的时候,安昭筠听宝娟和莺歌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终究于心不忍。
“安然居的人都回去吧。”安昭筠牵住司书的手,“走, 回去。”
经过宝娟和莺歌身边的时候,安昭筠停下了脚步。
“快没命了也不见谁替你们求个情。事实证明,跟对主子很重要,不值得啊!罢了,司琴,一人给二十两银子,拿去看大夫;若是死了,就拿去买两口薄棺吧。”
安昭筠话音落,所有下人均神色一凛,就连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胡嬷嬷也觉得心里头凉飕飕的。
环顾四周,安昭筠嘴角勾起,秦家已是人心涣散。
“夫人心善。”司棋故意大声说道
身子快撑不住了,但安昭筠还是朝司棋露出赞赏的神色,坐上软塌,浩浩荡荡一行人大摇大摆离开明霜院。
软塌回到安然居,刚进院门,安昭筠就昏过去了,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灯火摇曳,隔着床幔,醒来的安昭筠见碧水和司画两人并排站在前头,俩小丫鬟都叉着腰背对着她,她们跟前站李睿。
另外再床榻前的椅子上还坐着个哭得眼眶红肿的小丫鬟,正是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