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些虚,也顾不得其他,有总比没有强。
他将碗中的糙米一饮而尽,微微恢复了些体力,苍白的脸庞也有了些血色。
“还有吗?”
“没了。”顾宁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像是压住某种翻涌的酸涩。
她接过萧辰递来的空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父亲走的时候,家里只剩七文钱……只能买三两糙米。”
萧辰看着顾宁手中的碗。
这一碗差不多就有二两多了,自己一口直接把余粮干完了啊。
不对!
原主父亲是三天前走的,也就是说,这三天眼前的女人,只吃了半两不到。
突然间,看着眼前这可怜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现在这个大御皇朝已经八百多年了,基本上也是到了皇朝末期。
匪徒横行,饥荒战乱不断。
时不时还有大旱、大涝,自己想要在这个时代立足,还真是不太容易啊。
就在萧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活下去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嘭!
声音落下,本就破败不结实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的砸落在地。
一个光头壮汉闯了进来。
腰间别着的剥皮刀上还黏着暗褐色的血渍。
他抬手挥了挥灰尘,酒糟鼻上渗出的油光在阳光下泛着恶心,黄板牙间舌头不停舔舐,目光像钩子一样剐向顾宁的胸脯。
顾宁下意识后退半步,手臂横在胸前,指节死死抵住粗布衣料。
“赵猛,你想干什么?”
萧辰起身,抬手将有些害怕的顾宁护在身后。
眼前的光头是东沟村出了名的混子。
听说前不久投靠了县城的张员外,仗着这层关系,更加嚣张,经常抢夺其他村民猎户的猎物,可惜东沟村的村民敢怒不敢言。
“哟呵?站起来了?”
赵猛有些讶然,带着嘲讽挖苦的语气说道:“能从老虎的嘴下逃脱,你命挺大啊!”
萧辰眉头微蹙,没有理会。
初来乍到,他暂时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