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意的端倪。
覃风的记忆梳理起来，变故就像是突然发生的，如同春季的流感一般，还是说，是早有预谋的呢？
大概是前两周的事情，年兽节假期过后，覃风便回邕州上班了，由于很多企业假期更长，还有许多个体户也并不急着离家，所以城市还是相对冷冷清清，就像朦胧中醒来的老头，缺乏生机。
那阵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稍微有点让人期待的事，就是律所里面接了一个谋杀加肢解的杀人案子。
当覃风陪着领导去检察院调案卷的时候，真的惊呆了。尸检里的一张图片，一个头被斩断下来，眼珠子白里泛红，嘴巴挣扎地张开，似乎在诉说什么，又仿佛在撕咬着什么。
“哎哟，年轻人不适合看”主任转到一边，自己看去了。
工作之余便是节后的冷清，菜市还没复苏开张，即便覃风和小丽过年胡吃海喝之后没有太多食欲，但还是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比较实在，幸好附近还有一两间未关门的餐饮店，勉强应付了几天晚餐。
屋里还堆积着年兽节时自己购买的、单位发的、以及老家里捎带来的年货，包括糖饼果还有各种零食，在角落里静静诉说着大概有过这么一个节日。
晚饭之后自然就是游戏时间了，小丽在旁边用笔记本电脑学习，听一些用不到但显得自己很努力而非很没用的课程，偶尔还会看一些为了搞笑而搞笑的综艺节目。
“你八百年都不做毒品案件的，你学毒品辩护做什么”覃风都懒得说了，总好过妻子看几个小时带货主播好。
两个人着实没有一点点共同爱好，就算谈案件也会吵吵，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无趣？覃风没有明确的答案，他做完家务还要帮助妻子工作，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小丽偶尔会嘴上撒撒娇，寡然无味，外面看起来一直是幸福的模样，两人大体上相安无事。
只有覃风自己知道，这样的婚姻早已如墓中枯骨，只不过痛苦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以后买房供贷什么的，命运估计早已计划好把他绞死。
偶尔老爸会打电话，闲聊了两句：“今天又要加班呢，最近流感疫情爆发，还有两例狂犬病案例，卫生防疫的工作总做不完，这阵子开了几次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