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才媳妇缩了缩脖子,偷偷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人,小声说道:
“我……他做这个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就是后来王保生过来找他喝酒,我隐隐听到就是说这个事情。”
她这话刚一说完,院子里几人全都脸色煞白,浑身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了。
……
“糊涂啊!”
过了好一会儿,张有才的老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三个字。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有才的老娘也着急起来了,王子文的能耐他们可是非常清楚。
除过镇上那个当老板的舅舅不说,单说他能请动镇上那些人闯到姜二毛办的赌窑要人,这本事就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能有的。
正常情况下,碰见这样的人,就算是巴结不上,也该躲远着点才对啊。
老二这个糊涂东西,竟然还上赶着招惹人家,而且一出手就这么重!
他是害怕这个家败得不够快吗?
一家子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却是不知道整个村子的流言蜚语从张有才和女人办事被抓,变成了张有才割了王子文兄弟的延钓绳和地笼。
前者大家都是当笑话听,当热闹看的,毕竟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后者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村子里的十几家有渔船的,听了这消息,脸色都变得不好看。
别人没船不出海,可他们不一样啊!
他们都是海上讨生活的,张有才今天敢割王子文兄弟的地笼和延钓绳,明天就敢割他们的。
十来个男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在家里一刻也坐不住,买酒的买酒,买菜的买菜,很快就到了王保生家找他喝酒。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得听听保生怎么说。
晚上,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吹了油灯睡觉。
张有才的大哥和爹坐在院子里,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他们都不傻,都知道老二出事很有可能是王子文动的手脚。
要不然,他洗脚洗了那么多次,怎么次次没事,割了老王家的地笼和浮漂之后就出事了?
“要我说,这个事情的根还在王子文兄弟身上,要不然明早咱们提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