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搞了个一刀切。”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被皮完全侵蚀，皮肉发生不可逆融合的，法律上就认定身份是‘皮的原主人’。原本穿皮的那个，则会被宣告‘已死亡’。”
“当然，争议很大。但在当时，这是最快稳定秩序的法子。”
他顿了顿，重新看向姜原雅，带着点探究。
“但你的皮，能脱。”
“理论上，要是用上肉质材料，这层皮甚至能恢复活性，重新变回一具身体。”
医生的声音放低了些，生怕刺激到面前的女孩：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姜小姐？”
“既然你的皮能分离，这本身就说明，侵蚀可能没到理论上的‘终点’。”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其实，你还是元梓雯？”
她猛地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我怎么可能没想过……”
十三年。
这个问题像个影子，天天缠着她，时时刻刻。
我是谁？
镜子里是姜原雅的脸。
身体里是姜原雅的记忆。
连想事情的方式，都好像刻着姜原雅的印记。
这也是她希望元梓雯的意识醒来的原因，元梓雯的意识一天醒不来，她就要面临一个问题：
如果那张外皮恢复，自己是谁？姜原雅？姜原雅的克隆人？还是元梓雯？如果元梓雯能醒来的话，自己好歹可以在另一个姜原雅恢复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
不过还好，十三年后的今天，事情兜兜转转终于等到了转机，姜原雅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稳住，问到：
“所以……我希望医院这边，能不能用新技术，试试激活我身体里可能存在的属于元梓雯的记忆？”
医生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理论上，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今年的新技术，针对未完全侵蚀的情况，通过靶向神经刺激和深层记忆诱导，或许能唤醒沉睡的意识碎片。”
“但是……”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
“有个前提，你必须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