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的污言秽语，嗓音粗嘎得吓人，大脑告诉他自己就是这样的说话习惯和说话声音，但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变成这个男人……
我不想……
最后，医生在观察记录上写着：
患者情绪抵触，身份认知混乱，但未表现出明显攻击倾向，符合非自愿治疗及司法精神鉴定中关于“无社会危害性”的部分条件。
一份详细的医学证明很快被递交上去。
几天后，检察部门的批复下来了。
“林逸雄”符合取保候审的条件，但必须在指定辖区的这家医院继续接受治疗，不得离开。
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保证金，同时通知其妻子韩依萍及家属可以前来探视和陪护。
接到吴律师电话的姜原雅，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成功了！第一步成功了！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拨打了元梓雯的电话，但想了想，还是用国外的某软件绕了一下打了个电话。
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但她还是要防止被抓到电话语音的。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个略显陌生的年轻女孩的清脆声音：
“喂？雅雅？”
姜原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是梓雯的声音，只是此刻她正用着赵晴萱的身体和她的声带说话。
也是没办法的事。
经过前几次的折腾，她们大致弄明白了梓雯的能力似乎是极大削弱当前控制身体那个“灵魂”的意识强度。
但如果身体里已经存在另一个像江昙漪这样稳固的人格，冲击过后江昙漪是可以唤醒元梓雯同时隔绝皮的人格的，等到下一次再穿皮会压制江昙漪记忆，元梓雯则安然无恙。
换句话说，只要别作死去连续套两层皮，这个能力基本没太大副作用。
加上江昙漪拍着胸脯保证能帮忙顶住记忆洪流的冲击，如果出事了她会唤醒梓雯，元梓雯现在套别人皮囊的心理负担小多了。
这次主动提出暂时披上赵晴萱的皮，也是为了稳妥，毕竟总不能让赵晴萱凭空消失，她父母那边肯定会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