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协议上没我的手印。”
“二叔。”
楚昭朝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楚天昕掌着楚家的漕运,捏着楚家仅有的生财之路,头脑会这么简单?
楚天昕的漕运令牌在掌心转了一圈,指腹摩挲过边缘一道细微裂痕。
他抬眸,对上楚昭朝审视的目光,忽而一笑。
“昭朝,你怀疑二叔?”
楚昭朝拿着镇魔镜,镜面映着楚天昕的脸,却照不出半点破绽。
“二叔掌着楚家漕运,三年前镇魂鼎丢失那夜,您的船恰好泊在燕子矶。”她语气平静,“四妹死前,最后见的也是您。”
他是最有嫌疑的。
楚天昕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按在桌上。
“你既疑我,不如看看这个。”
铜钱在案几上滚了版权,忽然立住,边缘渗出一道暗红,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楚昭朝眸光一凝。
这是楚家漕运特制的“过路线”,专用于打点沿路关卡。
而这一枚,边缘刻着极小的‘李’字。
“李逸彬的人,三年前就盯上了漕船。”楚天昕指尖点了点铜钱,“他们逼我运鼎,否则就断了楚家的生路。”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我若不接,楚家上下两百余口,连难逃的盘缠都凑不齐。”
楚昭朝冷笑:“所以二叔就顺水推舟,把鼎运给了戎族?”
那可是镇魂鼎。
楚家先祖好不容易得到的,今后楚家若能出个修士,这个镇魂鼎便是极为厉害的法器。
楚天昕忽然将铜钱一掰为二。
内里竟是空心的,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
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漕运路线,每一道都标着红点,全是李逸彬暗中设下的埋伏点。
“鼎是运了,但并没有全部到戎族手里。”
他声音压得极低,“三年来,我沉了七艘船,将部分镇魂鼎片藏了起来。”
难怪在瓮城,那青铜鼎的威力大打折扣。
原来如此。
楚昭朝看着楚天昕:“所以传闻中那些楚家意外倾覆的漕船,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