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说道,“一落地,就会有专人负责处理。这事儿……恐怕不简单,可能涉及到一些……我们这个层面接触不到的东西。你小子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但也……卷进了麻烦里。”
我心里一凛,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直升机飞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最终降落在一个位于相对后方、但依然属于前线指挥部管辖范围的临时野战机场。机场很简陋,就是一片被平整出来的红土地,周围拉着铁丝网,搭着几个帐篷,停着几架直升机和小型运输机,气氛紧张而忙碌。
我们一下飞机,立刻就被分开了。伤员被迅速抬上救护车,送往后方医院。那几个俘虏和神秘的金属箱,则被一群穿着与刘班长他们类似、但臂章和领章都不同的军人(可能是保卫部门或军事情报部门的人)迅速接手,押上了一辆蒙着帆布的军用卡车,消失不见。
而我,因为伤势不算最重(至少还能走路),而且是重要事件的亲历者和关键证人,则被刘班长带到了机场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地里,安排进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帐篷。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刘班长对我说道,“吃的喝的会有人送来。等会儿……可能会有首长找你了解情况。记住,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如实汇报就行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他的语气很严肃,眼神里带着一种善意的提醒和警告。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从我接触到那本(现在已经消失的)笔记本开始,或许更早,从我被卷入312高地那场混战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了。我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与那些隐藏在战争硝烟之下的秘密,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这个临时的营地里,度过了一段难得的、却又充满了不安的“休整”时光。
说它是休整,是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有子弹射来,不用再忍饥挨饿,不用再风餐露宿。每天有热饭热菜(虽然依旧是简单的部队伙食),有干净的水喝,腿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军医的重新处理和包扎,疼痛减轻了不少。晚上,我可以睡在一个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的行军床上,不用再担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