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了那帮装神弄鬼的越南兵之后,我们在“鬼哭坳”没敢多待,天一亮就拔营继续前进。虽然弟兄们心里都还犯嘀咕,但军令如山,破坏敌人补给线的任务还得继续执行。
不过,经历了那次诡异的夜袭,我们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尖兵排在前面开路,更加小心翼翼,搜索范围也扩大了不少。队伍行进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至少,没再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那片原始丛林真是邪乎,越往里走,路越难走,环境也越发恶劣。有时候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阳光都透不进来,地上厚厚的落叶下面不知道藏着什么玩意儿;有时候又是怪石嶙峋的喀斯特地貌,得手脚并用地攀爬;还有时候,得蹚过齐腰深的、散发着恶臭的沼泽地,里面的蚂蟥像疯了一样往人身上钻,拔都拔不掉,只能用烟头烫或者抹盐巴。
弟兄们一个个都累得够呛,加上缺粮少药,不少人都开始生病,发烧、拉肚子、皮肤溃烂……非战斗减员比战斗减员还厉害。但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往前挺。
大概又走了两三天,我们终于接近了地图上标注的那条敌人秘密补给线附近。那是一条隐藏在深山峡谷里的、极其隐蔽的骡马道,据说只有当地最熟悉地形的向导才能找到。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条路,然后设伏,摧毁敌人的运输队,或者至少把这条路给彻底破坏掉,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使用。
那天下午,尖兵排在一个山谷的入口处发现了可疑的痕迹——一些被踩踏过的新鲜泥土,还有……几坨骡马的粪便!
“找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带队的秦峰副连长(经历了“毒蛇岭”的奇袭后,他对地形判断和敌情分析的能力更受重视)精神一振,立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隐蔽,然后亲自带着几个侦察兵,小心翼翼地朝山谷深处摸去。
我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谷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秦峰他们才脸色凝重地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营长赶紧问道。
“找到路了。”秦峰点了点头,但眉头却紧锁着,“就在前面那个峡谷里。但是……情况有点麻烦。”
“怎么了?”
“敌人……好像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