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那个在新兵营里笨手笨脚、总被“黑面阎王”痛骂的家伙!
看到他的瞬间,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他还活着!这简直是个奇迹!
他的样子也变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穿着骚包夹克、梳着油头的“社会青年”了。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脸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眼神也变得沉稳了许多,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后的沧桑。
“卫国!”他看到我,也是激动不已,一个箭步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你小子!你他妈的还活着!老子……老子还以为你……”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病房里,又哭又笑,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肩膀,发泄着劫后重逢的激动和压抑已久的委屈。
寒暄过后,我迫不及待地问起他的经历。原来,他在第七章那个“友好”村庄的夜袭中,为了掩护我,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腿部,伤势不轻。后来侥幸被后续赶到的主力部队救下,送回了后方医院,就在这所医院的另一个病区。他也是辗转打听,才知道我也在这里。
“那些牺牲的弟兄……”我声音哽咽地问道。
张小军的眼神黯淡下来,摇了摇头:“大部分……都没出来……老王班长……栓子……还有好多……都没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确切的消息,我的心还是如同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我们沉默了很久,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对了,卫国,”张小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他的病号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小东西,递给我,“这个……是栓子牺牲前,让我交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半块破碎的、刻着奇怪花纹的玉佩?!
这玉佩的材质很普通,像是某种地方玉,但上面的花纹却很奇特,不是常见的龙凤或者福禄寿喜,而是一种……类似于某种图腾或者符号的组合?而且,我隐约觉得,这花纹的某个部分,似乎……似乎和我那本越南笔记本上的某个神秘符号,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栓子说……这是他老家的传家宝,能辟邪……”张小军解释道,“他牺牲前,一直把它攥在手里,后来……后来卫生员清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