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拔掉那个山脊观察哨,如同给我们这支在绝境中挣扎的小分队打了一针强心剂。弟兄们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疲惫和伤痛,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光彩和……自信。我们不再是单纯被追杀的猎物,我们也能主动出击,也能给敌人狠狠地来上一下!
我们沿着那条干涸的、布满砾石和淤泥的河床,继续向西北方向快速推进。这条路确实比在原始丛林里穿行要容易得多,至少视野相对开阔一些,也避免了那些无处不在的藤蔓和灌木的阻碍。河床两侧是陡峭的山壁,提供了天然的掩护,但也限制了我们的机动空间。
雷老虎班长(现在队伍里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走在最前面,手里端着一支缴获的ak冲锋枪(我们的56冲子弹不多了),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每一个拐角和可疑的岩石。耗子和大山则作为左右两翼的警戒哨,与主力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我因为腿伤,和那个新兵柱子以及另外两个老兵走在队伍中间,负责殿后和看护伤员(之前中瘴气的几个弟兄情况稳定了一些,但依然很虚弱)。
河床蜿蜒曲折,两侧的山壁越来越高耸,地形也越来越险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河水干涸后留下的、混合着淤泥和水草腐烂的腥气。偶尔能看到一些白骨散落在河滩上,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以前死在这里的人的。这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大概往前走了五六公里,前方河道猛地向右拐了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急弯。拐弯处,河床骤然变窄,两侧的山壁如同被巨斧劈开一般,几乎垂直耸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一线天”隘口。
“停!”走在最前面的雷老虎突然举起了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就地隐蔽!
我们立刻散开,各自寻找着河床边上的岩石或者低洼处作为掩护,枪口一致指向前方那个狭窄的隘口。
“怎么了?班长?”耗子悄无声息地从侧翼摸了回来,低声问道。
“前面那个隘口……有古怪!”雷老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指着前方那个黑乎乎的隘口,“刚才我好像看到……有反光?!而且……太平静了!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在这种地形下,“反光”和“过分的安静”,往往就意味着……危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