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燕数钱这一数就是一下午,珍珠把晚饭都做好了,她才从暗道上来。
吃过晚饭,洪燕洗了澡,就到了炕上等着。
珍珠奇道:“燕子姐,你不是要守孝一个月,睡外屋吗?”
洪燕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有了这一百多万,我多买点纸房子、纸人烧下给舅舅就是了,守孝我也守了,小月满了,算一个月。”
珍珠道:“谁家十四天,算一个月啊?”
洪燕气急了,一把抓着珍珠的衣服,一边扒拉,一边道:“小月二十八天,咱是土匪很多规矩得减半,怎么不算一个月?我让你倔,让你倔。”
珍珠一边躲,一边求饶道:“满了,满了,算一个月,算一个月,晚上我打水,晚上我打水,饶了我吧!”
王长青洗完脚进来,听到这话,心道:也不知谁说的,权力是男人的春药,金钱是女人的春药,这话诚不欺我。
三人斗了半宿的地主后,洪燕把屁股垫得老高了,躺在床上问珍珠。
“妮子,你跟当家的也不少了,怎么也没怀上?”
珍珠边打水,边回道:“我哪有你多,当家的光耕地,种子可没播几回,这不是都播你地里了?再说了你都没怀上,我哪能先怀,那不乱了套了。”
洪燕眉头皱了皱,捏了一把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王长青,道:“当家的,这钱也够花了,什么时候收手啊。还当真三年才去燕京,五年去沪市啊?”
“我跟你说啊,要是怀上了,我可就找地方生孩子去了。这二掌柜的,以后得换个人当,后面有买卖让珍珠也去干几票,她也得弄点私房钱。”
王长青眼睛也没睁,没好气地道:“世道乱着呢,收手?收手以后,没有弟兄护着,钱能保得住?哪个地方没有坐地虎?哪个地方没有地头蛇?”
“连山沟沟里十来户人家的屯子,都有个管事的。要收手,也得弟兄们都弄到钱了,一起走,单就李叔可不行,李叔老了,没冲劲了,遇事顶不上去。”
王长青算是看出来了,这洪燕心不大,跟李叔一样,都有退下去的心思了,但这世道变化太快,还真就退不得。
真要是退了,别说过好日子,要是还待在这东三省,过个两三年,要么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