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民族,普通牧民都是马术精湛之辈,更不要说这些精锐骑兵了。
以目前的状况看,这些戎族骑兵绝对会在民夫与厢军躲入树林前追上他们,为今之计只能脱离大部队才有一线生机可寻!
老疯子心念至此大声对梁父喊道“快!超过那些民夫和厢军,然后向南边林子跑!快!”
梁父也知此时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哪里敢有所怠慢?长鞭不住在空中炸响,甚至狠下心向老驼马的屁股猛抽了几下,让马车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几个呼吸间便超过了那些徒步奔跑的民夫与厢军士卒。
“梁家的,我跑不动了,等我一下!”
“梁大哥,行行好,让我上马车!”
“……”
周围的民夫与厢军见梁父的马车从他们身边呼啸驶过,一个个都边跑边祈求的高喊起来。
可平时为人四海的老好人梁父,此时咬着牙根本不理会身后乡亲的叫喊,一个劲的让马车加速,他知道只要他敢让马车放慢速度,身后那些人都会扑向马车,这样一来谁都走不掉!
更何况梁坦在他车上,他现在只想保住亲儿子的性命!
身后的民夫与厢军见梁父不停车,祈求声瞬间变成了绝望的谩骂与诅咒。
不过很快无数破空声袭来,那些谩骂与诅咒声又变成了哀嚎与恐惧的尖叫声。
梁坦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后的人群被雨点般的箭矢覆盖,一个个如同刺猬般的人哀嚎的倒在地上,也有人身中数箭侥幸未死,坐在尸体堆里哀嚎哭喊。
血水混着泥水很快形成了浑浊的水潭,这犹如地狱般的景象惊的梁坦脸色煞白,他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扒着车辕便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老疯子则表情阴沉的看着身后,咬着牙说道“太慢了!这样很快就得被追上!梁家的,快向南边跑!”
梁父虽然总埋怨老疯子没有教梁坦什么真本事,可内心还是很尊重这位道爷的。如今他慌乱的没有了主心骨,只能选择听从老疯子的命令,拼命拉动缰绳,让马车在泥地里来了个漂移式的转弯,随后向南边的树林疾驰而去。
马车离开了道路,在狂野上狂奔,这样做从来都是取死之道,只要车轮压到颗人头大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