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滚,否则压断他们的腿……
听到这,许兮颜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真的能在这种地方,活着待够两年吗?
“哐当哐当——”
“歘——歘——”
铁镐砸在冻土上,铁铲铲起冰渣和泥土填满竹筐,还有身边沉重的呼吸。
许兮颜不敢懈怠,刚喘上一口气就马上背起下一筐土,弓着身子低着头,往日她高昂的头颅,此刻低的几乎和脚下的土地面对面。
甚至她还不敢睁大眼睛注视,要眯着眼。
不然四周白茫茫的雪,不远处结冰的河反射的眩光,能让不自觉的掉眼泪。
一掉眼泪,夹杂着涌上心头的酸楚,紧接着她的懊丧就停不下来……
太阳落山。
疲惫了一天的许兮颜终于回到自己四处漏风的茅屋。
即使困得睁不开眼,她也不敢睡,一察觉自己要睡过去,就拧着自己的大腿肉保持清醒。
因为她一会还要去偷粮食,和用除雪的工业盐,毒死孙大牛家养的猪崽子。
孙大牛就是组织劳动的男人,打骂她好些天了,能忍到现在,是她许兮颜脾气真好。
幸亏她爷爷早年在乡下就是给牲畜看病的,耳濡目染的,她记下了家畜误食工业盐,是会死的!
也幸好她挖渠道的地方就堆有除雪用的工业盐。
让孙大牛遭点报应,看他以后还怎么威风?
毒死猪崽子是为了报复,但偷粮食,这是为了活下去。
她得活着回京市,她不会让害她的人好过的,尤其是亲爷爷和陆棠!
夜很深了,风向开始变化。
许兮颜拍拍脸,让自己醒过来,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出去。
没有下雪,但是落在地上的雪会被风卷起来拍在脸上,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风中还送来狼嚎声,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风吹树叶,还是她不安的心在作祟。
但许兮颜懒得想,就埋头扎进夜色。
没走两步,“哗——”
背后传来的异响让她汗毛倒立,猛地回头,低呵一声:“谁!”
身后,她那件一踹就能倒塌的破屋安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