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人吗?”
“那又怎样,这难道不是你罪有应得?”
许约翰淡然的翻过报纸,抬起眼眸,爷孙俩撕破脸那天,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继续道:“你最好好好跟我讲话,因为除了我,你在乡下劳动改造,没有人会给你寄钱寄棉被物资,你要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继续跟我呛。”
这话像一个耳光,狠狠抽在许兮颜脸上。
她攥紧了棉被,咒骂的话爬到嘴边又被憋回去!
“为什么?”良久,她又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熄灭你炭火的事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赶尽杀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仿佛泡在一个巨大的苦胆里,胆汁将她浸透,每个毛孔都散发苦涩。
这倒不假,许兮颜是真的认错了,因为玩不过这个亲爷爷。
从医院出来的那些天,她每日嘘寒问暖,有事没事就跟爷爷说话,人也勤快的包揽了家务,甚至放下脸面,主动端水给爷爷泡脚。
渐渐地,爷爷对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不再像开始那样剑拔弩张。
许兮颜以为,自己这是得到了原谅。
“呵。”
许约翰笑了一声,好像在报纸上看到什么滑稽的东西,又好像嘲笑。
笑完也不回答,折起报纸抄在腋下,就杵着拐杖走出病房。
还是太闲,等许兮颜到乡下吭哧干活,累到倒头就睡,就不会问出这种蠢到叫人发笑的问题。
劳动改造的程序很快就走完。
京市处处是年味的时候,许兮颜就被送上去北方的火车,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交代,她劳动的地方是最高最冷的北方,像是巴不得把她冻死!
她走的悄无声息,没在京市里引起一丝波澜。
倒是梁家叔侄畏罪潜逃的事,一直引起各单位的注意。
拔出萝卜带出泥,顺着这件事摸下去,还抓了好几个投机倒把的。
许多单位都紧张了起来,上面又开始‘严打’,消息一出连老百姓都开始紧张,但是冥冥之中,这紧张里透着朝气。
因为经济开放,无异于摸着石头过河,水流湍急,岸边就在眼前,可是走啊走,不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