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躺了三天,你不气她吗?”
当然生气,谁被人害到受伤不生气?
但是陆棠觉得,比起梁明洲许兮颜那对狗男女的杀人不见血相比,秦珊又莽又笨,简直像一头体型大但是很好驯养的河马,而且河马还是素食动物,不吃人的。
再说,她以后要嫁给秦霄,和秦家是互相成就的两个部分,以后的日子应该是越来越好,而不是用惩罚来压抑谁的性子,让这个家看起来只是表面上的‘鲜花着锦’。
最后,微姨对她很好,她不希望微姨夹在她和秦珊中间难做人。
上面这几个原因,让她想给秦珊一次机会。
“气也气过了,总不能一直抓着不放。”
陆棠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件事主要错在宋璐,不如回去看看秦珊认错的态度,她要是还不悔改,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机会她会给,但若是秦珊不懂得抓住,她也无能为力。
车灯照到的地方有限,陆棠站着的地方有刚好被秦霄挡住,她身后又是陆家明亮的堂屋。
她人站在中间,本该是黯淡的。
可在秦霄眼中,她浓密睫毛的尾部好像染了点点错落的光,鬓边的绒毛也微微闪烁,干净的脸颊有一种西方油画的质感,光不照在她身上,但她本身就明媚灿烂。
久久无言,陆棠仰起头望他:“怎么了?”
秦霄发出一声轻笑,收回自己近乎贪婪的视线道:“没什么,那我回去看看秦珊。”
“晚上风大,你快进去吧,别冻着。”
“好。”
陆棠清脆的应了一声,转身一路小跑到家门前,站在光亮处,身前是自己长长的影子,然后对着车前的男人挥手道别。
那挥舞的小手像在撩动一池春水,秦霄心头泛起圈圈涟漪,哑然失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挥了挥手,目送她进屋关门,这才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去。
人是分别了,两颗心的距离却好像不会再远。
定亲喜宴办完,马上迈入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