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思想里,根本不愿意把梁明洲往坏了想。
所以,到目前为止,绝大半的人仍坚信,梁明洲爱陆棠至深。
陆棠深知此理,却没办法克服现实。
而且,梁明洲把刀抵在她肚子上,外人却以为是梁明洲爱护她、把她呵护在怀里的误解,让她无助又煎熬。
她无法诉说,说了,还可能被人当成疯子。
这种痛苦,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白一霖并没有如同其他一样,他一眼就看穿了梁明洲抵在陆棠肚腹上的刀,一句话就揭穿了梁明洲的狼子野心。
陆棠如同火里煎熬的心脏,瞬间沐浴了一场甘霖,烧得千疮百孔的心脏终于得到了喘息。
她鼻子一酸,差点因为这句话而落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问:“表哥,你怎么知道?”
白一霖扶了扶眼镜,失笑道:“棠棠是不是忘了,我可在银行工作,对于钱这种事情,最为感兴趣。”
或者,并不是感兴趣,而是敏感。
陆棠恍然想起了上辈子表哥的事。
在外汇还严格管控的时候,白一霖就有了汇率的概念。
私底下与外国人往来,还托外国友人和留学同胞专门帮他在几个国家之间倒汇率,等经济彻底开放的时候,白一霖找了个洋人对象,直接带着全家定居国外了!
就因为对钱的敏感性,白一霖直接就识破了梁明洲的诡计。
“棠棠,若我猜的不错,这梁明洲肯定还会再来找你。”
这时候,可以赚钱的人都抱有一种赌徒心态,赌的就是跨过了线能不能成。
如果能成,那这条线在赌徒心中就已经不重要了。
恰好,梁明洲就是这样的赌徒。
话音刚落,陆家门外再次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陆棠和唐敏都噌的一声站起身。
唐敏见了那辆熟悉的汽车,再望向白一霖,眼神里写满错愕:“你说得未免也太准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门外的车,可不就是梁明洲的?
“嘭”地一声,关上车门。
梁明洲隔着院门往里眺望,脸上满是热情:
“棠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