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银子,那些被盗走的银票更难花出去!
官家银票不仅有银票专属的票号,还有官府的官印以及私号。普天之下,没有那个银号敢轻易兑现,除非这个银号有官家背景,可以将这些偷来的,窃来的银票洗白。
慕笙轻轻抬眸,看向沈渡:“据我所知,江州府只有一家银号有官家背景!”
一语出,众人皆默。倘若那些银票真的进了那家银号,五年前的饷银失窃案就不是他们想象中那般简单——只是劫匪伙同官军窃取饷银,而是另有图谋。
风吹铜钱,发出哗哗的声音。
吴管家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地将话题岔开。他们不是在谈少爷的病吗?不是在说玄虚道长给的铜钱吗?怎么扯着扯着就到了官府跟丢失的饷银上,且从表少爷与慕姑娘的神情来看,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出一个更大的阴谋。
吴管家打了个哆嗦。
与朝廷有关的事儿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私下议论的,万一被哪个多嘴的传出去,定会给他们吴家招来麻烦。已知少爷的病与铜钱有关,吴管家不敢耽搁,让人把挂在床帏上的铜钱全给拆了。
一枚铜钱就牵扯出饷银失窃案,鬼知道剩下的铜钱里还有没有惊天大案?亏他们吴家那么信任玄虚道长,结果他却变着法儿的害他们。
吴管家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拆了他的道观。
慕笙既同情吴家,又同情玄虚道长,忍不住道:“那位玄虚道长也不是故意害你们的,他只是学艺不精,好心办了坏事儿。眼下急需解决的不是他跟他的道观,而是你们家少爷跟少夫人。听动静,那位少夫人怕是已经闯进来了。”
听见少夫人三个字,吴廉立马变了脸色,对吴管家道:“让人把她赶出去,她不是我的玉儿,更不是我吴家的少夫人。”
吴管家叹了口气,带着小厮出去撵人。
吵嚷声从园外传到园内,持续了两刻钟才慢慢平息。沈渡站在窗户前,漫不经心地问:“新婚之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笃定她不是你夫人姚映玉。”
吴廉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不清楚,总之她不是我的玉儿,她是别的人。”
慕笙:“可她明明就是姚映玉!你的父亲已经向姚家求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