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朝廷发了抚恤银,他们就能安然度日,却不想他们还要忍受这种痛苦。摩了摩手上的戒指,问:“这种幻痛会持续多久?”
吴廉:“因人而定,有人需要几天,有人需要数月或者数年,有些则要伴其一生。”
吴廉与他们症状相似,病因不同,因为他的腿是完好的,没有任何外伤。就在吴家人愁云惨淡,不知如何办时,吴廉第三次入梦。
这个梦就是那个不断重复的梦。从第一次到第九十九次,从挣扎到麻木,从怀疑到认命,吴廉差点儿醒不过来。
想到这儿,眼眶微红,看向慕笙:“救命之恩,理应回报,不若……”
慕笙赶紧摆手:“以身相许就算了,我可不愿与人为妾。”
吴廉笑出眼泪:“慕姑娘放心,我不会恩将仇报。我想赠姑娘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外加宅子一座,商铺一间。宅子和商铺都是我自己挣的,地段一般,没花我爹一分钱。”
慕笙:“太多了,拿着心虚。不若以吴少爷的名义向抚孤院捐赠千两白银,既可改善那些孩子们的生长环境,又可为吴少爷积善积德,为吴家添福禄。”
吴廉反对,说捐银可以,但不能以他个人的名义捐,他得让那些孩子们明白,慕笙才是帮助他们的人。
眼见着沈渡脸色不对,吴管家赶紧拉了拉吴廉,建议道:“以老奴看,不如将这一千两白银分作两份。以少爷的名义捐赠三百两,外加药材若干,再以姑娘的名义捐赠七百两。如此,既为少爷积了福,又能让抚孤院的人知道,慕姑娘才是那个大善人。”
吴廉击掌:“如此甚好,就照管家说的办!对了,那位柴举人的案子可有审结?官银一事可有查清?还有那个山寨,怎么样了?寨主和寨主夫人有没有被抓?”
负责调查铜钱的仆人摇头,说未曾听见有人提及山寨。至于那位柴举人,在官府接到线报找到他时,他就已经死了。捕快在他的书箱和包裹里找到了部分丢失的官银。柴家因此获罪,柴老爷和柴夫人被判斩刑,柴公子被判流放,柴家下人,无一例外,全被典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