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活活冻死。每每死而复生,都是在路的尽头,身边放着行李和灯笼。他尝试过丢掉行李,不拿灯笼,往别的方向走,然不管他怎么选择,结果都一样。
这回是个例外,不仅腿没断,还看着这帮坏人在慕笙的手底下吃瘪——慕姑娘真厉害!
慕笙看着吴廉叹了口气:“吴少爷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大的雪,在安平县极少遇见。”
听见这话,吴廉激动起来:“何止奇怪,简直太奇怪了!那条路,我走了九十八次。这个女人,还有他们几个,我也碰见了九十八次。在遇到慕姑娘之前,每次都会被那个女人冤枉,被那个大汉斩断双腿,被那个叫什么阿祥的扔到雪地里活活冻死。”
吴廉越说越伤心,抓着慕笙的衣袖,边擦眼泪边哭:“慕姑娘,我真的是太惨了!”
慕笙一脸嫌弃的扯出衣袖,安慰道:“确实挺惨,被人砍了九十八次腿,蜈蚣精都没你砍掉的腿多。”
“慕姑娘——”吴廉瘪着嘴,哭得越发惨了,“你这是在安慰人吗?”
不是在安慰人吗?慕笙反思,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吴廉:“别哭了,只是个梦,醒了就好了?”
梦?慕姑娘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在梦里?那这是慕姑娘的梦还是他的?越想越头疼,禁不住用手拍了拍。这是入梦者即将从噩梦中醒来的征兆,她需得抓紧时间,弄清楚那三个人的问题。
吴廉被困梦中不是巧合,而是受到了铜钱的影响,与其说这是他的梦,倒不如说是铜钱主人的梦。
眼睛一眯,捆绑着彪形大汉的绳索瞬间散开,像蛇一样扭动着,攻击女人和阿祥。女人吓得抱头乱窜,在客栈里转了几圈后,叫着阿祥的名字扑进他怀里。
阿祥吓了一跳,挣扎着想把女人推开,奈何女人力气极大,把他抱得紧紧的。
目睹这一切的彪形大汉双眼泛红,抱着受伤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二人面前,提着一口气,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到地上。
女人爬起来,护着阿祥将他挡在身后:“混蛋,不许碰他!你不就想知道真相吗告诉你也无妨。我跟阿祥是青梅竹马,要不是阿祥家里穷,我爹也不会将我卖给你。阿祥是因为我才上的山,怕我被你欺负。不是我们对不起你,是你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