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才……你想要什么补偿?金银珠宝还是……我夫人不知道有你,待我与她说明情况,依着她的贤良大度定会容你。”
妻子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揪着衣襟,哽咽道:“听说?听谁说那人可有姓名?夫人?容我?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未亡,我还在,你口中所谓的夫人就算再怎么金尊玉贵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
朝廷律例写得明明白白,男子纳妾须经发妻同意,男子续弦须经父母同意。
男人心虚,恼羞成怒:“你不要胡搅蛮缠,这些年我也有我的苦衷。”
妻子笑咳出声,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摆摆:“苦衷?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这么多年不回家,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瞧你的威风,该是在京城里当大官的。家里什么样,爹娘什么样,我这个发妻有没有改嫁,你一封书信一问便知!”
男人羞愧地低下头。
妻子不怪他被富贵权势迷了眼,不怪他另娶佳人抛弃结发妻,怪他娶了佳人还要拖累她,怪他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却叫她苦守半生,孤苦无依,平白误了一生。
男人被妻子怼的哑口无言,然他理亏,怕惹众怒,不敢在父老乡亲面前显露。他此次回来是想修缮祖屋,落叶归根的。年轻时不觉得家乡可贵,年纪大了就想葬在故土。
回来前,他想过可能遇见他的发妻,却没想过会是这般尴尬的局面。为彻底解决这件事,他让小厮去找妻子,逼迫妻子签和离书。作为补偿,他可以给她一笔银钱,确保她余生无忧。
那夜,向来节俭的妻子燃了一夜烛火。
第二天,天还未亮,邻居听到她家院里传来“扑通”一声。扒着院墙一看,只见一柄红伞落在井边。
红伞是成婚时男人送妻子的定情信物,妻子小心翼翼收藏了四十年。红伞旁边是男人命人送来的和离书,和离书上并未签字,而是妻子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下的一句咒言。
男人勃然大怒,命人封了水井。
这井在民间属于阴物,将投井之人封入井中是让人死不瞑目,死后不得安生。
“惨!太惨了!”慕笙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成婚当晚丈夫出征,苦等四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却是拖家带口的。没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