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烛是吃软饭的。
县衙门前立着几个衙役,衙役衣衫不整,面色疲惫,有两个人身上还沾了血,且血渍未干。台阶被水冲过,残留的水渍呈红色。种种迹象表明,县衙于昨夜经了一场恶战。
吴永上前打听,被衙役白了一眼,赶紧赔笑道:“这位差爷,老朽姓吴,是杏林堂的掌柜。今日来县衙是告状的,不知大人方不方便?”
衙役没好气道:“告状的?告什么状?”
吴永拱手:“半年前,为给小儿娶亲,特花纹银一千两在安居堂买了处旧宅。看宅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宅子万不能有任何问题。得了慕掌柜的保证,这才将宅子买下。然自我儿入住,宅中祸事不断,先是有丫鬟无辜发疯,再是有奴仆遭惊吓后猝生心疾而亡。接着,我儿媳妇性情大变,与以往判若两人,我儿患病卧床不起,眼见着就要没了。”
说到伤心处,吴永扯着袖子抹了抹眼泪,继续道:“老朽原是不信那些风水,鬼神之说的,可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思来想去,这问题必然出在宅子上。宅子是从安居堂买的,安居堂的慕掌柜必须要给老朽一个交代。”
吴永指了指慕笙,递上状纸和相关证据。
衙役接了状纸,本想将吴永打发回去,让他过几日再来,看到慕笙迟疑了。这姑娘的打扮很像昨日在公堂上协助大人办案的那位女仵作。若真是她,这事儿怕是不好办。
思量间,余光瞥见正要出衙办事的柳怀安,赶紧将此事与他说了。旁人没见过面纱背后那张脸,柳怀安是见过的。见被告是慕笙,不敢耽搁,当即接了状纸,领着二人进入衙内。
衙内亦是一片狼藉,除了房顶上掉落的瓦片,还有满地的落叶以及廊柱上清晰可见的刀痕。
昨夜偷入县衙的是莫邪,他是冲金花和银珠来的。没找到,便在县衙大开杀戒。慕笙一想到他是那个什么公主的侍卫,是来难为沈渡,取沈渡小命的就想偷笑。摸了摸鼻子,还没笑出声呢就想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沈渡的那枚戒指是由百名极恶之人的头骨经由秘术炼制而成,集煞气、戾气、怨气于一身,属邪物。邪物认主,这也是沈渡虽被戒指影响,却没被其完全掌控的主要原因。沈渡死,百鬼生,届时不光整个安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