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疯了。
刘弘璋对他和白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他只承认自己从犯的身份,说所有的事情都是白英计划的。
此外,刘弘璋还指控白英,说他刘家之所以落魄,就是娶了恶妇进门。闻言,白英咬掉了刘弘璋一只耳朵。
证据面前,阿炳承认是他尾随刘弘璋进入张家老宅,误打误撞从树上救下姚娘。之所以动了杀心,是因为夜黑风高,心里害怕,且想敲诈张刘两家。
姚娘之死真相大白,白英与刘弘璋数罪并罚,判秋后处斩!阿炳手段残忍,判斩立决!张成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害妻儿枉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处罚金五百两,为姚娘母子风光大葬,守丧三年。
回县衙的马车上,慕笙歪头问沈渡,为何判了阿炳斩立决。论恶劣,白英与刘弘璋更胜一筹,阿炳与他们比起来只占了手段残忍,且这是由他的生长环境决定的。在慕笙看来,心肠歹毒比手段残忍更值得被严惩。
沈渡掀起帘子,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淡淡道:“阿炳身上不止背了姚娘一条命案,既然要斩就快点儿斩,免得生出变故。至于白英和刘弘璋,活着等死才是最煎熬的。”
落下帘子,压低声音:“我命人打造了一处暗牢,将他们夫妇二人关在一起。”
“暗牢?不见天日那种?”慕笙凑近了:“不愧是沈大人,杀人诛心呐!”
他慢慢地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上,眉目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慕笙一怔,感觉胸腔左侧的那个脏器似乎出了问题。
捂着“砰砰”乱撞的心脏移开目光,小声道:“奴家还有事情要办,劳烦大人在前面停车即可。”
沈渡问:“什么事情?”
慕笙捏了捏耳朵,心虚道:“有个宅子要收!”
沈渡拧眉:“宅子很重要?”
慕笙硬着头皮道:“也不是很重要,就是顺路,过去看看。”
沈渡扯下她的面纱,看着她的眼睛道:“既然不重要,那就回去睡觉。”
睡……睡觉?慕笙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看到她的小动作,沈渡莫名心情愉悦,眼底笑意更深,攥着面纱问:“一夜未眠,不困吗?”
慕笙轻轻地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