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愿意!”跪于地上,双手举起:“以魂为誓,烦请姑娘为姚娘订契。”
“你确定?一旦魂契生成,不可更改!”慕笙捏着纸人:“待你了结执念,便会化为此灯灯芯。以魂燃灯,受百年千年灼烧之苦。只有等到下一个愿为灯芯者,方能解脱。”
“姚娘愿意!”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若能为灯,日日灼燃,也算是赎了姚娘的罪。姚娘无愧张家,无愧张成,却忤逆慈母,愧对孩儿。姚娘理应受罚,也愿受罚。”
指尖轻弹,纸人落于额心,化为火焰,灼烧其魂。
一刻钟后,与纸人合二为一。
安平县衙,张成垂手而立,战战兢兢。作为安分守己的平头百姓,他从未进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衙门里的人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姚娘的事情?
不,不会的,那个事情已经了结了。
可除了姚娘还有什么?买卖?他的买卖中规中矩,该交的税银一文不少,就算有什么纰漏,也不至于请到县衙里。
那帮捕快凶神恶煞,断不会像今日这般温和。心里正忐忑着,典史黄柏捧着一沓卷宗进来。落座后,先是瞄了张成一眼,打着官腔道:“你就是张成,姚娘的夫君?”
“回……回大人,草民正是张成。”张成用袖子抹了抹额角的汗:“姚娘是草民的发妻!”
“听说今日出殡?”
“回……回大人,是……是的。”张成垂着脑袋:“不知大人……”
“不必紧张,今日唤你前来,是因为你妻姚娘的事情有了变故,出殡一事怕是得往后延一延。”
张成咽了咽唾沫,拱手道:“不止是何变故?”
“你妻并非自缢,而是被人谋害。”黄柏将几份证词递到张成跟前:“她并未与人私通,腹中骨肉亦是你的。相关的人证物证,府衙已经查实。你若不想她无辜枉死,不想张家因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被人诟病,就去找状师写份状纸。”
张成一脸懵:“大人是说……”
黄柏盯着他的眼睛:“没听懂?无妨,等上了公堂自会听个明白。你只需知道,此案是由县令大人亲自查办。一炷香,不,一盏茶之后我要见到你的状纸,我要你跪在县衙门前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