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过了几秒后才开口,“这次的比赛对我很重要,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也不是一定要继续练钢琴,我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之前忘记了还有个王叔。
这个家里,她光是让医生不要告诉周越景自己手腕真实的病情是没用的。
王叔是不可能隐瞒这件事的。
不过,就算知道周越景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担心自己,沈棠也不可能真的放弃练习,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知道,哪怕为之毁掉自己。
“沈棠,你好样的。”
周越景站起身,带着慑人的气势逼近沈棠,声音冷到极致,“你是不想放弃这场比赛,还打算继续练钢琴,毁掉你自己的手后才会停止是吗?”
沈棠没说话,但她眼里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个答案。
是,她就是要等手毁掉后才会放弃。
周越景盯着她看了半响,而后冷笑一声,“我会让王叔从今天开始把琴房的门锁掉,等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知道该怎么做之后,我才会考虑让他给你把琴房开出来。”
“你不能这么做!”
沈棠眼里闪过抹慌张,忙上前阻止周越景,“你不能这样!”
周越景垂眸,视线掠过沈棠拉住自己的手,再落到沈棠那已经贴满膏药的手腕上,眸底的冷意更甚,心尖甚至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心疼。
他狠了狠心肠,手指掐着沈棠的下颌,冷声道,“为什么不能这样?沈棠,钢琴是我买的,琴房是我给你准备的。既然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时间,那就让我来替你管。”
“你要是继续练琴,我就让人把钢琴砸掉。”
沈棠对上周越景的视线,知道他是认真的,也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她慢慢的松开了抓着周越景胳膊的手,整个人都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