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纠正道:“我的意思,棠家规矩森严,下人不敢嚼舌根,棠太师怎会这么快知道?”
棠诩文一愣,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了。
棠诤最讨厌别人传没经证实的风言风语,府上的下人都知道,就算传,也绝对不会闹到棠诤面前。
今日,那小厮是直接通传到棠诤跟前的。
棠诩文回想着那小厮的样子,隐约记得是大门门房的。
那就更奇怪了,门房小厮要通报,肯定是给二门传话,二门再往内院通传。
为何那门房小厮直接越过二门进了内院?
“有问题。”棠浅吟轻声提醒:“棠大人回府后,只怕要肃清一番。”
“我会的。”棠诩文收回心思,眉头蹙的能夹死蚊子:“暂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刚才说事情跟浅修有关,怎么回事?”
棠浅吟下意识看向裴行简。
他说,比她说更让棠诩文信服。
裴行简自顾坐在桌前,用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血迹。
在棠浅吟开口前,他淡淡道:“山匪的目标是棠三少爷的衣冠冢。”
棠诩文匪夷所思的瞪大眼,张了张嘴,却因为过于荒谬不知道说什么。
山匪疯了吗,不去打家劫舍,不去拦路设伏,打劫人家的衣冠冢图什么?
衣冠冢里面只有生前穿过的衣裳,棠浅修一个大男人又是武将,不可能用金银珠宝玉石首饰陪葬!
可事情是承恩王亲口说出来的,他不会撒谎。
棠诩文震惊的说不出话,裴行简补充道:“本王的人查到了些许线索,去的时候恰好碰上山匪对棠小姐意图不轨。”
棠诩文嘶了一声,再度朝一身婆子打扮的棠浅吟看去:“你……有没有事?”
“多亏王爷到的及时。”棠浅吟微微垂眸:“没事。”
“没事就好。”棠诩文松了一口气,又追问:“山匪要浅修的衣冠冢做什么?”
“问题就出现在这儿。”裴行简放下手帕,哼道:“山匪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除了打斗中重伤身亡的,其他全是自尽。”
“本王怀疑跟敌国探子有关,棠小姐又是唯一的目击证人,